那个小鬼,的确会阵法!
“最好的办法,是用显尘阵。”
就在他考虑,是直接动手,端了行尸寨,还是再等等,看有没有其他线索的时候。
张全神情焦急,踹了他一脚,“你他妈的快去!”
百花楼就布有不少显尘阵,以防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登徒浪子,偷窥床笫风流之事。
是司南子母阵中的司南子针。
严教习不悦道:“这寨里寨外,都有我布下的阵法,阵法不破,蚊子都飞不进来,更何况是修士?”
那尸修讪讪,不知说什么。
张全道:“假如有人,擅长隐匿,想混入我行尸寨,该当如何防范?”
张全似笑非笑,“这先生就不必管了。”
自己也就无从得知,究竟是谁替他画炼尸的阵法了。
但他心里,仍忌惮不已。
张全却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行尸寨被人发现了,甚至还有可能,被人偷偷摸摸混了进来!
这是……解阵吧?
“好!”张全称赞道,“不愧是严先生。”
严教习微微颔首。
过了一会,有人将严教习请来。
在这种阵法多的地方,擅长画阵和解阵的墨画如鱼得水,先天就有优势,根本不怕他们找。
此刻张全既希望尸修能查到墨画的踪迹,又希望他们查不到。
“错觉吧……”
而且看这手法,游刃有余,明显非常娴熟,必然是下了苦功的。
“全寨戒严!然后去搜!”
回到寨内,事务繁多,只能简单休养,伤势好得比较慢。
似乎有个强大的神识,冰冷冷地注视着自己。
是张全心思太过敏锐,还是说,神识本身,就可以威慑或恐惧他人?
那如果神识强大了,是不是还可以直接凝成杀伐之力?
墨画印象中,还没见过修士以神识杀人的例子。
张全陡然睁大双眼。
“是。”严教习颔首,而后不解道:
“这个阵法,有什么问题吗?”
张全指着他,声音略带颤抖:
张全骂道:“一群废物!请严先生过来看看。”
这日张全在清理伤口时,忽然觉得有些异常,一些经络行气,略有滞涩,似乎血肉之中,夹杂了什么东西。
“等等。”
不可能!
那小鬼再怎么诡诈,也不可能离谱到这个地步。
张全狠狠地瞪了那尸修一眼,对严教习抱拳道:
“手下莽撞,多有得罪,请严先生勿怪。”
怎么他妈还有??!
严教习皱眉,“怎么溜?”
墨画看了一眼,神情恍然。
张全又叫住他,而后取出一个木盒,将细针放进木盒,再将木盒递给尸修,命令道:
他要知道,这个阵法有什么问题,就不会问严教习了。
而且行尸寨是山寨,寨内多建筑,建筑多阵法。
最多也就是摸到寨子的外围……
严教习明知故问道:
梁上的墨画摸了摸下巴,寻思道:“我哪里有露出手脚呢?”
张全迟疑片刻后,目光微闪,又问道:
墙壁上的阵法,的确有涂改的痕迹。
“是!”那尸修领命下去。
这个问题,把张全问住了。
张全松了口气,面露喜色道:
严教习冷哼一声,神情倨傲道:
“不是我严某人自夸,我虽未定品,但已有了一品阵师的造诣,这南岳城,阵法高于我的修士,不是没有,但想不动声色,就破了我的阵法,这绝无可能!”
墨画记得自己这次手脚还挺干净的。
有个尸修走进来,躬身道:“当家的。”
说完他冲墙壁砍了一刀,墙上有明显的刀痕。
那尸修只好垂手道:“请严先生恕罪。”
那尸修神情错愕,“这……”
张全一惊,“什么痕迹?”
一般修士,似乎无法用这个手段……
张全问道:“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?”
张全微怔,“这……”
将张全应付走了,严教习也微微松了口气。
严教习心中微惊,但神色还是如常,轻描淡写道:
“区区隐匿小技,何足挂齿。”
严教习微露不悦,沉思片刻,还是缓缓点头道:
“既然当家的吩咐了,我自然遵从。”
那个小鬼的隐匿手法极其高明。
前两根被张全发现了,第三根还没有。
“布显尘阵,是为了提防谁?”
“来人!”
阵师的脾气,果然又臭又硬,还偏偏得罪不得。
严教习也拱了拱手。
张全立马失声喊道:
“严先生言重了,我这也是以防万一。”
而墨画就跟在张全身后不远处,踩在行尸寨的屋顶上,一直走到了一个墙壁处。
而后他踹了那尸修一脚,“给严先生赔罪。”
严教习点头,“我看此处阵法老旧,所以加固了一下。”
张全皱眉,“你画的?”
这种匪夷所思的事,不是没有可能。
墨画做出来,画上阵法,交给了白子胜。
这是因为墨画解了阵法,原本的阵法失效了,墙壁没了阵法加持,这才轻而易举,就留下了刀痕。
很快有手下来报:“当家的,有痕迹。”
自己费了心思,认认真真画的阵法,轻轻松松就被这孩子解了……
严教习摇了摇头,既觉震惊,又觉欣慰,心中忍不住喃喃道:
“墨画这孩子的阵法,究竟学到什么地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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