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兰脸颊垂泪，像是抓到一条救命稻草，目含希冀道：

“我不会死么……”

墨画嘀咕道：“一肚子坏水也比笨蛋好……”

墨画又给她倒了杯茶，轻声安慰道：

“死了？”

苏长老有些震惊，“这是送给我的？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白子胜问。

“多数女修，还是对此深恶痛绝，不想在这种泥潭里过日子的……”

墨画目光闪动，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
苏长老深深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力道：

“但这不是我们这些筑基修士，能解决的问题。”

“这是玉兰姐姐跟我说的，说他修为很深厚，玉兰姐姐是炼气后期，那他应该就是筑基了……”

之后墨画又问了一些细节，便嘱咐青兰道：

她不知这小先生是什么来历，但见他小小年纪，就连苏长老都对他敬重有加，估计身份不一般，心中也多少生出了些希望。

墨画板着小脸道：“但他在害你之前，肯定会先死！”

墨画皱着眉头，默默沉思着，口中喃喃道：

墨画点了点头，“礼尚往来。”

苏长老有些遗憾道：“行吧。”

墨画也不知说他什么好。

筑基的话……就有些不好办了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白子胜道：“那假如道廷司抓到他，我们不是打听不到消息了？”

随后他夸道：“苏长老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
随即他盘算着，“钱家、孙家、陆家……这些家族，怎么都不是好东西……”

墨画答应道。

两人低声吵吵嚷嚷的。

“为什么呢？”墨画问道。

拍白子胜的力道重了些，墨画体弱，拍得就轻了些。

白子胜挠了挠脑袋，嘀咕道：“这个真不好说……”

“筑基不好抓吧。”

苏长老微滞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。

青兰点了点头，看了眼墨画三人，还是有些担心：

“你们年纪不大，别为了救我，反倒遭了那灰衣人的奸计，那人阴沉沉的，估计行事也阴险……”

白子曦无奈，照着后背，一人拍了一巴掌。

“青兰姐姐，你先回去，这件事谁也别说，也不要露出声色，过几天我们再来找你。”

青兰：“……”

“她们大多都是矿修出身，被卖到了青楼，命如浮萍，难有善终，即便想帮，也帮不了……”

白子曦有些疑惑，“我们的人……你是说司徒姐姐么？她应该不能算‘我们的人’吧……”

青兰看了眼墨画，小声问道：

青兰苦笑，“我们这些低贱的人，别人只会拿我们取乐，谁会管我们死活呢？”

接着一行人便离开了百花楼，路上苏长老神情有些失落。

“是的。”青兰道，“不只是这个青楼，这金华街，大半条街，吃喝嫖赌的产业，大多都是陆家的……”

“你们……打算做什么？”

“那他一般什么时候来青楼呢？”

“这样无论事成与否，都不会牵连你。”

白子胜小声对墨画道：“这个陆家，好像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
墨画微微摇头。

“我们要把那个灰衣修士宰了么？”白子胜问道。

大家交情这么好，司徒芳肯定不会瞒着他。

“放心吧，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墨画见他脸上意犹未尽的神情，悄悄道：

“要不，我们先回去，苏长老您再玩一会？”

苏长老含笑点头，片刻后一怔，立马摇头道：

“不是，不是，跟我没关系，这些都是我听一个‘道友’说的……”

青兰目光黯然，“我是被爹娘卖进来的。”

“可我帮不了她们。”

墨画想了想，偷偷道：“我们向道廷司举报……”

只要道廷司那边能审问出消息，他去问司徒芳，自然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
“人都有一死的。”墨画实话实说道。

青兰面容凄苦地摇了摇头，“出不去的。”

青兰蹙着眉头，“我不太确定。”

墨画好奇道：“您也想过帮她们？”

苏长老点了点头，随即有些赧然，“我虽有些私欲，偶尔流连此处，但也都是你情我愿的事，不忍看她们如此被糟践。”

“这个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
青兰摇了摇头，苦涩道：

白子胜两眼望天，假装什么都没说。

“你还说你师弟一肚子坏水呢？”

……

墨画道：“你说的这个‘道友’……”

“嗯嗯。”

墨画皱眉道：“你们阿娘好坏啊。”

墨画点头，“凭我们三个，是有点难。”

“我娘养家，太过辛苦，积劳成疾，他们两人，都知道自己活不久了，就把我卖进青楼，好歹有条活路……”

这话墨画说来，倒也没毛病，但这个时间，在青楼里听着这句话，多少感觉怪怪的。

墨画点头，他指了指青兰手中的玉镯，“这个玉镯，你先收好，别让别人看到，初四那天我过来，就说你偷了苏长老的玉镯，我们找你兴师问罪。”

“何况就算我能帮她们，也没用的。”

“嗯。”青兰点了点头，“饿死的。”

所以，落在道廷司手里，跟落在他手里，结果是一样的。

白子胜又问：“那假如道廷司抓不到他呢？”

墨画小声道：“那我们就只能鹬蚌相争，渔翁捡漏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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