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默悄悄道：“我带你任务，你喊我师兄，从今以后，咱俩各论各的，你喊我师兄，我也喊你师兄……”

郑方又点了点头，“宗门不教的……”

“嗯嗯，”墨画笑道：“谢谢琬姨！”

偶尔有空练练断金御剑诀的剑气。

墨画三下五除二，把鸡腿吃完，然后觉得吃饱了，就准备离开。

墨画夸奖道：“你懂得真多！”

互相协同，与罪修交手，完成任务。

郑方点头，“是的。”

“现在没了吗？”

本来就是有求于人，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来回奔波。

郑方一脸开心，但还是矜持道：

往往都是凑合着，能用就行。

“那你小心点。”

程默眼眸微亮，趁着墨画心情好，忙道：

他又从储物袋中，翻出一张图册。

墨画也没想找他。

闻人琬颔首道：“好，我让人送你。”

墨画有些疑惑，“但是这些阵媒的炼制，宗门里面好像没教过。”

“哦……”墨画啃着鸡腿，眨了眨眼道，“那谁是大腿呢？”

而他筑基之后，神识质变，“以地为媒”，更是直接跳过了“阵媒”的诸多限制。

顾家的产业，他一个道廷司典司，未必会上心。

墨画道心坚定，坚守原则，并不理他。

墨画有些无语，“就这？”

“同届的弟子，能让人喊‘师兄师姐’，这就是面子，是威望！”

“哪里哪里……”

一个时辰后，闻人琬便打听清楚了。

墨画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
阵法应用，要以阵媒为基础。

闻人琬一怔，心道到底是个孩子，还有点贪玩。

程默左右看了看，压低声音道：

“我们做个交易，我带你做任务，你喊我‘师兄’！”

墨画拿起鸡腿，吃了两口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“不必了。”墨画道。

程默一脸豁达道：“无所谓，我只要不吃亏就行！”

在通仙城的时候，因为是小仙城，传承有限，阵法的配套水准也受限。

“你还有功勋赚……”

墨画的包子被抢了，神情有些不高兴。

墨画心里默默寻思着。

这点墨画在通仙城的时候深有体会。

通过任务，循序渐进，控制“难度”，一点点磨炼弟子，到他们能独当一面。

墨画有些失望。

他本想去问荀老先生。

一些最基础的东西，不注意就会忽略掉……

家族中，必然有产业。

“一般炼器师，也只会选择一两类专攻，做到精益求精。”

郑方经常跟墨画讨论阵法问题。

“我跟你说，我那一双大斧，可是程家祖传的，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，你跟着我，我让伱见识见识我的威风！”

“我啊！”

墨画微怔，“一天一夜么……”

墨画无动于衷。

他没想到，自己搜肠刮肚想起来的小算计，墨画吃口鸡腿的功夫，就全都看得一清二楚……

闻人琬沉吟道：“阵媒灵器……”

这种任务太简单了，功勋也不多，他也懒得去做。

“也有，但是很少……”

“只有一些大阵师，对天地规则的领悟，异于常人，‘点石可成金’，化腐朽为神奇，才能在一些，常识中是‘非阵媒’的‘阵媒’上，刻画下阵纹……”

到了筑基，学会了神识御墨，就简单了。

“宗门里不行，去宗门外问问？”

墨画问他的东西，除了一些禁止外传的阵法传承，郑方向来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

闻人琬道：“炼器行砍了，但炼器师还留在炼器行，只不过转炼其他灵器了……”

程默依旧外出做着任务，但偶尔还是会想尽办法，甚至会拿好吃的贿赂墨画，劝墨画跟他混，喊他“师兄”。

“小师兄！”

买点酒肉糕点灵果，去拜访一下自己的“老朋友”，落魄山神黄山君。

而且阵法与阵媒的结合，也是最基础的那种形式，研究的意义不大。

真是旱的旱死，涝的涝死。

程默一点办法没有。

或许这就是阵法学得太好的烦恼。

“阵法实战应用……”

他从墨画手里，抢走了一个包子，塞进了嘴里，三两下吞掉了，而后接着道：

“你是阵师，阵师虽然厉害，但那是因为在宗门，或者在有道廷司管束的地方，大家和和气气，讲身份，讲面子……”

“没事的。”墨画道，“我有顾叔叔给我的传书令，道廷司的腰牌我也有，遇到危险我还能跑……”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“在我这边，你是讨不到便宜……”

这种阵纸阵盘，随便都能买到。

好长时间没见面，墨画还真有点想它。

“宗门也不会全部都教，只会挑一些最重要的，体量最大的，应用最广的炼器分支来教……”

“让我带你呗……”

墨画打算好了。

“他们喊我‘小师兄’，我若再喊你‘师兄’，这么一来，你也是他们的师兄了！”

墨画摇了摇头。

回程的时候，从枯山破庙绕道。

“在孤山城，比较远，来回怕是要一天一夜时间，你要去么？”

“所以，真要修士斗法，施展厮杀，阵师也是要抱‘大腿’的！”

杀大妖封豨，构建五行屠妖大阵，也相当于是建了一个困杀一体的“陷阱”，先将封豨困住，然后再宰猪。

墨画就在宗门里问了问。

甚至太虚门之前，应该也都是这么教的。

程默不悦道：“什么叫就这？你懂不懂‘师兄’这两个字的份量？”

“猝不及防之下，搞不好小命就没了……”

“阵师真的很难混的……”

“顾家之前，好像也做过这类生意，忘了是卖纸，还是卖阵盘来着，但是效益不好，就砍掉了……”

阵媒是阵法应用的基础。

世家子弟，天赋和实力都是上佳。

“后来随着修道产业发展，门类细分，阵师学阵法都学不过来，更别说花大量时间，自己去炼制阵媒了……”

墨画想了想，摇了摇头道：

“还是我过去吧。”

墨画眼睛一亮，“就交给炼器师了么？”

墨画情不自禁，点了点头。

程默呆立当场，心情复杂至极。

顾家也算是大家族。

但想了想，这种问题，应该也不算是特别高端的阵法问题，问荀老先生有些大材小用。

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！

程默道：“对高一届的同门，喊‘师兄师姐’，是正常的，这是礼貌。”

“阵法的实战应用，基础是阵法，但其中涉及‘应用’，最关键的，其实是‘阵媒’。”

“阵纸这种，就不必说了，算是最基础，最廉价的阵媒了……”

这也在墨画的预料之内。

“以及像灯盏、香炉、屏风、丹炉……这些修士生活、生产所需的各类灵器。”

即便势力不如上官家，但怎么也比自己遇到过的，钱家、陆家这些家族，势力要大很多。

“这其中每类阵法，悬殊都很大……”

趁这段时间，墨画决定好好研究研究。

“阵媒灵器，应用较窄，显然不在其中……”

“不想体验一下，手刃魔修的热血么？”

“最开始，阵法的阵媒，肯定是阵师自己找，自己用……”

这些基础的手法，是修界那么多阵师，研究，迭代并沿用了许久的阵法心血和结晶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，有程默带头，外出做任务的弟子，也越来越多。

而后他便趁着旬休，跑到了顾家。

之前程默的话，提醒了他。

也不知黄山君平日过得好不好。

见到自己，一定很开心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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